这几天我一直在整理曾经访谈过的重罪犯的资料,看着田野笔记上头密密麻麻的笔记,记录着重罪犯讲的话,以及我对此的註记,从前大学待我最好的教授总说我脑子过分清醒,少了些人性的柔软温暖。
他说理性是好,但少了细腻的情感,一味理性的看待所有事物会让你看不到很多东西。
对此我很庆幸,我要是有细腻的情感,一天天的跟这些重罪犯访谈可能得疯。
手边的资料整理到一个段落,一抬头外头天色已是粉紫色的日落时分,冬天太阳下山早,时间也才五点多,手机铃声恰好在此时响起,来电显示是虞浩楠,我接起电话,懒得修饰言语,「要干嘛?」
「凶屁啊?」虞浩楠口气比我更凶,「出来、吃饭、送你回家。」
我撇嘴,你让我跟你吃饭我就跟你吃饭,我有那么间吗?但我还是收拾好自己的东西,瞅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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